【Brujay】If it had been you （三）
垂死病中惊坐起，我就跑来更个新。
这章主要是和迪克的互动，因为时间设定所以蒂姆的存在就只能上章一笔带过了。下一章应该brujay能见面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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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ummary：五年前的布鲁斯在小丑的爆炸中死去 而杰森活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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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
迪克格雷森在他黑蓝色的制服里，满身疲惫地从布鲁德海文的泽塔通道口出来了。他摘了面具，慢悠悠地在暗处换上了常服穿上，因为他不想荡绳索回家，他只想走回去。
“-zz，迪克？-”芭芭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
“嗯...我在，小芭....”
“-阿弗雷德和我说说他有两三天没听到杰森的消息了，你见到过他吗？-”
“没有，我这两天在正义联盟那儿....”
“-好吧，辛苦你了。不过阿福很担心，他说也许你会愿意去找找他？-”
“我试过一次，记得吗？”迪克叹了口气，“他连见都不愿意见我。”
沉默了一会芭芭拉继续道，“-....还有一个，”提到这个她显得有些犹豫，“你以前在哈利马戏团的朋友在找你...他们最近正好巡回到了哥谭，他们很想你。-”
“嗯哼。”迪克装做漫不经心，但他停止了缓慢系着纽扣的动作，攥住了手里的纽扣。
“-你可以回去看看的，你知道。我可以打理好这里的其他事....-”
“你忙不过来的，小芭。”迪克打断了她，拿手揉了揉眼睛，把眼下的黑眼圈抹开，“董事会，正联，还有这里的那些破事？你一个人搞不定。”
“-而你就能搞定？-”
“我必须搞定。”迪克提高了音量说，“我以外也没有别人了。”
芭芭拉半晌缓缓开口叫他：“迪克....”
“帮我告诉他们我去不了了。”迪克再次叹气说，“告诉他们我也很想他们....夜翼下线。”
迪克把耳机握在手里，颠了两下，狠狠地扔在地上一脚踩碎。
布鲁德海文的夜晚还算“热闹”，这个“热闹”里不仅包含有市民还有罪犯。所以当迪克慢吞吞地来到他的家门口，看到本该空无一人的房子里亮着灯，还有人影晃动时，他也就没那么惊讶了。
这就是我的城市，哈？
他颇为无奈地从宽松上衣的内侧取下了背上绑着的武器。悄无声息地来到门口，取出钥匙打开门，然后猛地关掉了灯。
他以为他会听见慌张的脚步声，然后他就只需要在门边等着匆忙逃出来的小偷然后电晕他。但是房间里没有脚步声，房间里悄无声息，只隐约有了什么利器划破空气的嘶嘶声。
迪克迅速反应了过来这熟悉的声音，在最后一刻做回了夜翼，敏捷地侧翻躲过了飞镖。
“谁在那儿？”他立刻变换了声线警惕地开口。
灯在这个时候被全部打开了。迪克还没来得及惊讶在门边的自己却没有听到那人过来的动静，他就愣愣地站在了原地，盯着面前他一度再熟悉不过的面孔。
“你的敏锐不减当年。 ”布鲁斯沙哑地开口，“好久不见迪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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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什么时候复活的？”
“大约一年前。”
“这一年你都在哪？”
“哥谭街头，那时候我失忆了。”
“那现在呢？”
“...拉撒路泉水。”
迪克的表情终于有了一丝变化：“你的神志还清醒吗？”
“我没疯。”布鲁斯平静地说，“所以我想我还好。”
迪克松了一口气似的坐回了椅子里。而布鲁斯一直在盯着他看。对他来说，死亡不过是不久前的事，但事实上五年已经过去了。迪克都长大了，他高了不少，脸上的线条也硬朗了不少。
“你长大了。”他不由自主地说。迪克抬起头用湛蓝的眼睛看了他一眼，然后支吾地应着“是啊。”
然而他根本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如此平静地面对这件事的！说实话他现在脑内一片空白。对面坐的是自己多年前的导师，自己的养父，对自己的生活做出了惊天动地的改变的人。他应该死了，可他又活生生地坐在那里！告诉他他长大了。
他该死地当然长大了！！！
迪克把这责任归于他担任了太久蝙蝠侠的角色。长久以来他总是不得不要做最冷静，最理智，最不轻易表露情绪的人。可能他不是蝙蝠侠，但他还是负起了这份责任。而他已经快要不记清自己原来是怎样的了。
“你...回过哥谭了吗？”他抓抓头发继续开口问道，“看到阿弗雷德和杰森了吗？”
“..还没有....”布鲁斯犹豫地说着。
“为什么不？”迪克忍不住提高音量，“你应该第一时间就回到庄园然后告诉他们你还活着！你他妈根本不知道他们都经历了什么！”
迪克就这么高声呵斥起来，然后把自己吓到了。该死，他在做什么，这又不是布鲁斯的错，这当然不是。“抱歉，我只是...对不起...”他重新跌回到椅子中小声说。而布鲁斯安抚性地示意他没有关系。
“不过我觉得...我猜我可能是看到杰森了。”布鲁斯回想着，“我知道哥谭有了新的义警，是他吗？”
“没错...红头罩。”迪克叹了一口气，提到杰森时他总在叹气，然后他突然想到杰森做的那些事，又紧绷绷地坐直了起来紧张地看着布鲁斯。
“是的，我知道他做的事...”布鲁斯接收到他的眼神，沉沉地肯定了他所猜的，“他在杀人。”
“你不能责怪他！”迪克抓紧了椅子的扶手差点没因为这句话跳起来，原谅今夜他的情绪格外激动，“这不是他的错！而且他只杀穷凶恶极的罪犯他还没有走得太远。他只是...他只是经历了太多了，我们都是，你不能....”
“迪克。”布鲁斯不得不打断他，“我没说我要责怪他。”
迪克愣了一愣才坐回原位。而布鲁斯又开始重新思考自己对这话有几分把握。杰森杀了人，而他会因此责怪他吗？事实上，他也不知道。
迪克重新开口时又过了很久，他的声音显得从所未有地疲惫，“你应该知道，我们都经历了很多，布鲁斯....”他说，“很多时刻都意料之外地难熬，我们把你的制服锁进玻璃柜里，阿福打碎你的第一个杯子....那些时候就感觉崩溃是多么轻而易举。”
迪克平静地说着，没有看布鲁斯，只是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尽管那里什么也没有。布鲁斯动了动嘴唇，但什么都没有说出来。
“也许唯一我没有崩溃是因为我逃避了那一切... 我本该披上披风，可我没有，我选择离开了哥谭，来到了这里。”他把脸埋进手里，突然干干地笑出了声，“我接过了你在正义联盟的位置，还有你在韦恩集团的位置。可是即使我疲惫不堪，那些报表要让我崩溃，我依旧把哥谭作为我的最后选择。因为对我来说那是你的城市，而你死了。”
他抬起头时布鲁斯毫不意外地发现他通红的眼睛，“你死了，布鲁斯...你知道吗？”
布鲁斯张嘴却没能说出话来。他感到心碎，这是他的孩子，可他让他面对自己的死亡，接下他的重担。
“我很抱歉。”
迪克摇头：“我没有在怪你。你死去了，没什么比那更糟。”
“我依旧很抱歉。”
“我也是。”
“我很抱歉我死去了。”
“我很抱歉让你死去。
“可是我现在活过来了。”布鲁斯挤出一个颇为难看的笑容。
“我知道。”
“我回来了...”
布鲁斯说，然后被一个拥抱打断了之后的话。
“我知道。”迪克哽咽着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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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鲁斯决定在迪克的安全屋里暂住，迪克却没有同意。
“我很高兴你愿意第一时间来找我，但你该回去，布鲁斯。”他说，此刻他洗完了澡，脸色看上去比之前要好多了，“我知道人们对死而复生的事情通常不大能接受，可是你真的就这么活生生地在这儿，你很好。阿福会高兴坏的！”
“我知道。”布鲁斯真诚地说，“我也很想他。没有谁比我更想告诉他我复活了。”
“...那是杰森？”迪克眼睛暗淡了一分，“你还是不能原谅他的杀人？”
“不....”布鲁斯说，他想起他在哥谭街头看到的一切，“我依旧无法接受他的做法，可是相信我，我现在多少能理解他一点了。这从来就不是他的错，他不需要被我原谅。”
迪克依旧没有放下心：“可是？”
“可是....”布鲁斯叹气道，他还记得当时的情况，代替杰森去往小丑的陷阱导致了他的死亡，“他大概一直认为这是他的错，现在我回来了，他更加不会原谅他自己。”
“布鲁斯...”迪克握了握他的手，清澈的蓝眼睛看着他，他为布鲁斯对他们每一个的关心而感动，“对杰森来说你的身份一直很特别，不像我，你是他唯一拥有过的最接近亲人的存在。你死去了，他的痛苦也只会多不会少，可是他坚强到留下来了，他在为你守护你的哥谭。我想他比你想象的要坚强得多。”
“杰森是特别的...”布鲁斯低声说，“他会用其他情绪来隐藏他的痛苦，我不知道他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可是现在，没有什么比你活着更加重要，他只是很想你，我们都是，”迪克眨眨眼睛，“是时候让大家知道布鲁斯韦恩回来了。”
布鲁斯看着大儿子眼里期待的色彩，就好像他已经很长时间没有这么快乐过了一样。
布鲁斯默认了。
迪克立刻跳起来，他打开笔记本电脑，对着摄像头开口呼唤到：“神谕！神谕！芭芭拉！”
屏幕很快被芭芭拉黑掉了，她的声音从麦克风里传出来：“-通讯过程中不许出现真名。夜翼。你扔了我的耳机。-”
“是的，我喊了你的名字，我扔了你的耳机。可这些都不重要啦。”迪克开心地说道，他感觉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芭芭拉，告诉正义联盟，告诉泰坦，告诉你爸爸，告诉阿福和杰森...... ”
“告诉他们，蝙蝠侠回来了。”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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