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Jason中心Batfam】亡灵序曲 01
看完CoCo(寻梦环游记）写一个亡灵设定。也是提前写的圣诞节贺文。 本来想一发完但是太长了，干脆圣诞之前再更第二章。 故事还是那个故事，就是亡灵设定有这么暖，一定要试试！最后会学着迪士尼爸爸He的，请放心食用。
Year One
男孩轻轻地一脚踩在花瓣上，然后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和腿完全都是骷髅的模样。 身上依旧是颜色鲜艳的罗宾服。
他也不惊讶，到了这个时候，人们首先自然而然就会知道发生了什么，他在人间死去了，将会去往亡灵世界。他看了看前方写着“入关”的大门，机械地向那儿走去。
“杰森·彼得·陶德 ” 当他来到其中一个小门口时，一旁的骷髅小姐叫出他的名字。 “欢迎来到亡灵世界。”
他停住了，呆滞了好一会儿没有迈步。 温柔的骷髅小姐于是凑近了问他“你还好吗？” 这个孩子好像的确和一般初到的亡灵不同，难道是死之前被敲坏了头？
杰森没回答，表情空洞地盯着前方的门，他知道自己接下来该走过去，但朦胧的意识里总觉得还有什么放不下，究竟是什么？他怎么也想不起来。
“杰森.....”他好像听到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呼唤。
“我能...”他突然小声地开口，“我能回去吗？”
骷髅小姐有些为难地看着他。 虽然几率不大，但这样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如果他是一位病床上的病人，在入关前依旧能坚持维持着意识想要回去，也许她可以偷偷帮忙给他一次机会。 但是...
骷髅小姐看了看面前的资料，图像中男孩身体所在的地方已是一片废墟。
“我很抱歉，孩子，我想你必须得过去。”骷髅小姐试图安慰他说着，“你放心，那一边会把你照顾的很好的，你不用害怕。”
但男孩突然慌张了起来。“我不能过去....”他坚持，“我要回去...我需要......我必须回去...” 男孩极力地抗争着。他挣扎着往后退了一小步，又一小步。他的绿色精灵靴踏着脚下的花瓣，执着于人间的方向。
“孩子！杰森！”好心的骷髅小姐急了，用细长的指节掰住男孩的肩膀。她知道这接下去会怎么发展，没法活过来的人也不愿死去，他们会化作怨灵永远回荡在花瓣桥和关口之间。她不想这样的事发生在这个年轻的男孩身上：“听我说，你必须过去，好吗？无论你有什么放不下的事，你都无能为力，你没法回去了。”
男孩脸上显出了吃力的表情，“可我要...回....家...” 他这么说到，依旧抗争着，他小小的身躯里却蕴藏着惊人的力量，骷髅小姐觉得自己快坚持不住了，她惋惜又遗憾，但也无可奈何，慢慢地松开了手.....
一阵响亮的鸟鸣声突然从亡灵世界那一头传来，吸引了挣扎中的男孩的注意。
那是一只颜色鲜艳的小鸟，一只爱波瑞吉，亡灵领路者。 它急切地叫着，身上红黄绿的颜色转换闪耀。 这是一只知更鸟。
男孩停止了挣扎，专注地盯着小鸟。
“跟着它去吧。”骷髅小姐看着亡灵领路者 放下心来，温柔地看着杰森说道，“没关系的，相信它，它会给你领路。”
杰森定在原地，他注视着眼前颜色鲜艳的小鸟，又缓缓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衣服。
“跟着它？”男孩轻轻地问。
“跟着它。”骷髅小姐点头。
男孩于是终于开始向前挪步了，他用手小心翼翼地去触碰那只小鸟，而小鸟一抓到机会立刻咬住他的袖子，一把把他拽到这边来。
“祝你好运，杰森。”骷髅小姐看着他的背影微微一笑 心想，转过头准备迎接下一个旅客。
杰森怔怔地站在亡灵世界的入口，看着眼前绚丽的亡灵世界。他真正完成了死亡，此时所有生前的回忆一下子全部回到了他的脑子里，爱波瑞吉的罗宾小鸟安静地停歇在他肩头，等着他消化并接受这一切。
他都想起来了，他的出生，他的童年，他的任务，还有，他的死....
“杰森.....”他听到一个声音在呼唤，一个悲恸的声音最后一次呼唤他的名字。
“...布鲁斯？” 杰森回头，却没能再眺望到花瓣桥那头遥远的人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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亡灵世界其实和现实世界无异。它只是一个灵魂停靠的港口，在他们真正开始无尽虚无的漂渡前，让他们休息的港湾。
这个世界比现实更加美丽多彩，像一个孩子在游乐园疯玩一天后夜晚会做的那种梦，五彩缤纷。 这个世界中的人们都是一副骨架的样子走来走去，他们的年龄停留在他们死亡时的年龄，他们身上的衣服也是他们生前的最后一件衣服。 他们不会因为刀枪的攻击死去，唯一死亡的方式是被现实中的人们遗忘。 这就是踏上摆渡的时候了，终极的死亡。
虽然这仿佛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天堂，人们都无忧无虑，也不需要进食，也不需要赚钱。但即使在这里，也还是有等级之分： 一些伟人，即使上百上千年过去了，依然还在这儿晃荡。敬仰崇拜他们的人越多，他们在这儿的生活就越好。成为亡灵世界的贵族。 杰森觉得这大部分也是他们理所应得的，他这几天看到遍地海报说文森特·梵高在灵界的画展又开幕了，从亡灵世界其他地区来的粉丝络绎不绝。他在死后的世界活得非常快乐，弥补了他生前的那些遗憾。
但不是所有人都能在这儿得到这些待遇，即使在亡灵世界，也有那些阳光照不到的角落，那里有些人（一些甚至是非常年轻的孩子）他们在生前就是活在最底层的贫困地区，或者更糟，战争地区。他们在痛苦中早早地死去，而且没有多少人记住他们，他们在亡灵世界也一样痛苦地活着，直到最后一个记得他们的人死去，然后悄无声息地离开。这样的人也实在太多了。
而且甚至在这里，罪犯也一直存在，即使是穷凶恶极之人，死后也一样会来这儿，而且长久地不会消失。 他们活在他们受害者的仇恨之中，虽然是仇恨的铭记，也是铭记，除非他们的受害者释怀了、放下了，他们才会消失，但往往大部分人是做不到的，于是这些犯罪者到了亡灵世界一样嚣张。 杰森有时候就会去找这些恶棍的麻烦，有时把他们的一节大腿骨头藏起来，有时偷走他们的眼珠，扔进河里，或着喂给那些爱波瑞吉。
他依旧把自己当作罗宾，他也没有什么别的身份了。
杰森在这里感到稳定，说明人间依旧有人在思念他，阿福，还有....布鲁斯。想到这里他会觉得温暖，他把自己寄托在这上面，而选择去忘记生前最后那段景象的噩梦。 但他在这里是孤独的，因为他没有找到任何的家人。
他第一个去寻找的，是和他一起在爆炸中死去的亲生母亲希拉。 但是据说她刚来这儿不久就消失了。 可能是因为，她始终孤身一人，人间也没有还怀念着她的人了。
杰森为她感到难过。他从来没有真正恨她，不管是他知道她出卖自己的那一刹那，还是在他被她害死后，都没有。 她只是一个可怜的女人，和他一样无亲无故，但还愿意在埃塞俄比亚的救济营帮助那里的难民。 他宁愿忘记她的背叛，把对她的回忆停留在她那个温暖的拥抱上。既然她依旧彻底走了，他没有必要再沉浸于仇恨中。
他第二个去寻找的是他的养父母，那个贩毒的父亲和吸毒的母亲。 他犹豫过如果见到他们该说些什么，也许先干件他生前没能干的事—— 一拳打在他父亲没有鼻子的头骨上。至于那个妈妈，死在他怀里的妈妈，他可能只是想知道她清醒时到底是怎么样的，听她亲口说她是不是真的爱过自己。 但是同样的，他也没能找到他们，他们都是无人铭记的无名之辈，消失在虚无中了。
杰森在这里唯一还能算朋友的，就是那些被罗宾救过的人。他们看到他三色的制服，会来和他打招呼，感谢曾经的帮助。 他很感激这个，可是依然心有愧疚。因为他们之所以在这儿就说明他也没能真正救下他们。 一些也曾经英勇就义过的超级英雄也会和他打招呼，他会礼貌性地回复，但因为不熟也不会去走得太近。
有一次他看到广告介绍“飞翔的格雷森”组合在附近表演，就鬼使神差地去看了。 夫妻俩看上去很幸福。当表演结束他走出帐篷，玛丽·格雷森突然出现在门口 匆匆拦下了他。 “你是杰森，是吗？”玛丽笑道，“我在观众席上一眼就认出了这身罗宾服，和迪克以前那身一样！上一次我们回去看迪克的时候也看到你了，他叫你小翅膀，对吧。”
即使是变成了骷髅的模样，玛丽·格雷森依然有着非常美丽的笑容，这让杰森无所适从。
友善的玛丽和约翰了解了他的死亡后表达了同情和遗憾，他们邀请他去家里做客，和他聊天，还说如果他愿意，可以带着他一起和他们巡演。
其实杰森在生前和迪克还并不熟，因为没有什么机会结交深刻的兄弟情谊他就死了。 可他想迪克是幸运的，因为他有如此爱他的父母，直到死后都是。 而他的爱也让他的父母在这儿熠熠生辉。
他拒绝了格雷森夫妇的好意，虽然他也渴望这样的温暖，但他们毕竟不是他的家人。
他的家人都还在人间。一个是布鲁斯·韦恩，一个是阿弗雷德·潘尼沃斯。
他很想念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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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这边的亡灵世界，他们回到人间的机会是圣诞节。
一年一度的圣诞节，只要在人间的家里有照片来纪念死去的人，这些照片里的亡灵就可以踩上花瓣桥回去探望家人。 所以在亡灵世界，一旦圣诞节节要到了，全城张灯结彩，和人间一样，家家门口都有一棵圣诞树，还有铃铛挂饰和真正的会飞的麋鹿型爱波瑞吉，热闹非凡。
杰森也期待这一天很久了，他兴奋又惴惴不安。这将是他死后第一次有机会回人间探访， 也许布鲁斯不会放上他的照片呢...他想过，毕竟布鲁斯总是这么不善于透露自己的内心。虽然他确信他依旧怀念着自己，因为他在亡灵世界精力充沛，从没觉得自己会消失。但，万一他没法回去呢？他也会十分沮丧的。
到了圣诞节那天，他早早地就来到关口排队了。为他检测的依旧是他来那天的骷髅小姐，而她也还记得他。
“你好呀杰森。”她笑着打招呼，杰森点了点头，依旧是紧张地盯着骷髅小姐面前的机器。 骷髅小姐拿机器前的摄像头对着杰森照了照，机器搜索了一会儿，发出了没有识别出来的一声“嘀———”
杰森的心一下子凉了。
骷髅小姐看着男孩失落的样子也为他感到难过极了。 “不要担心，也许是扫描出现问题了。”她赶忙安慰道，又拿着机器完整地给男孩从头到尾扫描了一下。
机器努力地搜索着，半晌，它突然显示出“未识别到照片，但识别到罗宾制服”，这样的字样。
骷髅小姐盯着这行字看了一会儿，她不知道扫描到衣服能不能算数....一般总没人把一套衣服挂在家里纪念死去的人吧？按照程序她应该要向上级询问一下的，但是她犹豫着，看到面前男孩期冀的神情，咬了咬牙直接点击了通过。
“去吧。”她说，“你通过啦，去见你的家人。”
第一次，她看到男孩笑了。“谢谢。” 杰森真挚地说，兴奋地蹦哒着往花瓣桥上去了。
他可以回家了。
他的亡灵领路者，那只罗宾小鸟也和他一起去了人间。 当它来到人间时它变成了一只真正的知更鸟，而杰森骷髅状的身体散发出了金色的微光。
小鸟在前面飞着，而杰森毫无障碍地穿过所有人和物，一路跟着它前往韦恩大宅。
知更鸟在大宅外停住了，在一旁的树上示意它会在这儿等着他出来。 杰森虽然心情激动异常，但他还是控制住自己直接穿墙而入的心，礼貌地来到正门口，然后缓缓穿进去。 “嘿。” 他知道没人听得见，还是打了声招呼。希望看见被壁炉里的火温暖的客厅，一颗圣诞树站在一旁，布鲁斯穿着毛衣坐在那儿吃着姜饼，阿弗雷德安安静静地站在一旁，然后也许还有迪克，就会让大厅的气氛热闹上许多。 他还在世的时候，他们都是这么过圣诞节的。
但是，客厅里一个人也没有，没有圣诞树，甚至灯都没有开。 空气中只有冰冷，让杰森自己身上的微光变得极为刺眼。
“布鲁斯？ 阿福？”他忍不住问，“有人在吗？”
当然没有人回答他。
杰森不甘心，他跑上楼，一个一个房间地寻找着，总算在布鲁斯的卧室里找到了亮光。 “布鲁斯！”他惊喜地想，至少他们在家，然后穿过门就进了房间，“不要待在房间里啦，你们为什么不过节啊？”他快活地发问，虽然知道没人听得见他，但当他进入到房间，他快乐的声音一下戛然而止。
布鲁斯满身伤痕地躺在床上，紧闭着眼睛。他看上去在极致的痛苦之中，不安分地翻覆着身体。而一向冷静的阿福也只能手忙脚乱地按住他，让新沾上凉水的毛巾能老老实实地待在他的头上。
“要么我还是叫理查德少爷来吧。”阿弗雷德焦虑地说道，“您需要去医院，而我一个人扛不动您。”
“不...”布鲁斯模糊地抗争着，赌气般又一次翻过身去，“让他留在布鲁德海文，或者泰坦那儿...我不需要他。”
“布鲁斯少爷。”阿福无奈地又一次拿起掉到枕头上的毛巾，“不要再为上一次的吵架怄气了，你我都知道那也不是理查德少爷的错，你们两个就是太冲了。” 他把被体温温暖了的毛巾又一次浸到冷水里，“杰森的事不是你们任何人的错....还是说你不想他来只是为了不让他担心？”
布鲁斯没有再说话，曲身成一个别扭的姿势一言不发。 阿弗雷德只能当他是病糊涂了，叹了口气，拿起盆到楼下去接新的水。
就在阿弗雷德离开房间的那一刹那，布鲁斯睁开了眼睛。他的蓝眼睛因为高烧的缘故显得又些朦胧，但他的意识却格外清醒。他艰难地微微坐起身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杰森看着这一切，眼睛一酸，好像有什么东西重重的压在心上，压得他喘不过气来。
“布鲁斯...”他难过地轻轻叫到。 布鲁斯突然抬眼了，蔚蓝的眼睛直直地盯着他的方向，把他吓了一跳，然后才反应过来他不是在看自己，而是在看门，因为下一秒他突然摇摇晃晃地爬了起来，然后穿着单薄的睡衣向门口走来，穿过了亡灵杰森的身体。
“布鲁斯！”杰森急叫。但布鲁斯当然是听不见的，执拗地一步步下了楼梯。虽然脚步蹒跚，但愣是没有发出一点声音来。 杰森着急又无可奈何，只能担心地跟了上去，陪在布鲁斯身边。跟着他一步一步地走，一直走到了蝙蝠洞里去。
蝙蝠洞里一直是冷得要命的，别说12月的寒冬，就是夏天也透着一股凉意。 杰森虽然现在是一副骷髅的样子了，感觉不出来冷热，但是他记得以前每次到了冬天他来到蝙蝠洞准备夜巡总是会冷得瑟瑟发抖。 布鲁斯还特地为此让阿福在他的罗宾服里加了棉。
此时的布鲁斯冷得牙齿都在打颤，可他还是一步步往前走着。杰森都快急疯了，他拼命想做些什么让布鲁斯这个蠢老头子回到被子里去好好养病。但他还是什么也做不了。 他看着布鲁斯来到了一个玻璃罩前，然后脱力地一下坐在了地上，也只能静静地蹲坐到他旁边来，焦虑地盯着他。
“你来这里干什么啊布鲁斯，”他自言自语道，望着布鲁斯向前的专注的眼神，“你在看什么呢？”
他顺着布鲁斯的视线抬起头来，看向玻璃罩里的东西。 那太过熟悉的东西狠狠地击中了他。他的眼泪突然夺眶而出。
那是他生前最后穿的那身罗宾服。 炸碎的地方被人细细地缝制好了。展示在那儿，作为对于他的纪念。
杰森觉得，他可能从来没有这么哭过。 不管是他在看到他的养母死去后，还是他被小丑一口气打断了三根肋骨后，他都没有哭过。 因为他从来不愿意在别人的面前哭泣。 但也许是因为他知道现在没人看得到他的泪水，他嚎啕大哭，发出自己都从来没有听过的声音，流出了自己都不敢相信有这么多的眼泪。
布鲁斯当然是听不见，也感受不到的，他只是安静地专注地盯着玻璃罩里的东西，然后上前将手放在那个玻璃罩上。“圣诞快乐，杰森。”他小声嘟囔说。
杰森觉得他又要哭了，他可能会哭掉他生前死后两辈子所有的泪水。 但同时他看着已经意识游离并且完全没力气再重新站起来的布鲁斯，担忧得要发狂。
“不能睡着老头子！”他抹了把眼眶，不顾一切地用尽力气大喊大叫着，“你知道怎么叫阿福下来的，去让阿福帮你！”
但布鲁斯听不到，他向前微微倾倒，侧头依靠在玻璃罩子上，看上去即将昏迷了。 即使他是蝙蝠侠。发着烧，在这么寒冷的地方睡过去，也是会有生命危险的。
“我他妈也很想你立刻过来陪我.... ”杰森红着眼睛 急的爆了粗，“但是不是现在！好吗？现在你清醒一点，你必须活着。”
布鲁斯听不见，他就在他的面前，但又不在，他们两个之间的距离太远了，是生与死的距离，他不可能听见自己。
杰森就要绝望之时，他看到布鲁斯半眯着的迷糊的双眼突然又睁大了。
布鲁斯盯着不该在蝙蝠洞里出现的那只知更鸟。 杰森也盯着突然出现的亡灵指引者。 “好孩子...”杰森对他的爱波瑞吉小声说。破涕为笑了一下。
这个时间当然是不可能还有知更鸟的，但是这不是普通的小鸟，它也不畏风寒，也不怕人。 它跳跃着过来，唧唧唧地对着布鲁斯叫，身上鲜艳的颜色成为这洞里唯一的亮点。
布鲁斯转而专注地盯着小鸟，好像重新清醒了一丝意识。 这给他自己争取了时间，过了一会儿杰森终于看到阿福急匆匆地赶下来了，跟在他后面的还有迪克。也许阿弗雷德最终还是叫他过来了， 也有可能没有，是他自己不放心跑回来的。
他们帮忙扶起了布鲁斯，并同时为他不正常的体温感到非常忧虑。
杰森想留在这儿看着他们帮助好布鲁斯，但这时罗宾小鸟在旁边叫了起来，用嘴衔起他的衣服袖子，把他往一旁拽去。
“到时间了吗？”杰森问，“这么快？”
小鸟唧唧叫着表示是，它必须带他准时回到亡灵世界，不然他就回不去了，会消失在这里。 迪克这时也被这只真实的唧唧叫的知更鸟吸引了注意力，“阿福，你看到了吗？”他小声问道。 阿福点了点头。“这是杰森。”他用非常肯定，非常平静的声音说道。
“好吧，我很快就走。”杰森没有听到两个人的对话，他对小鸟说着让它松开了咬住自己袖子的喙，“最后一件事完成，我保证就走。”
他来到布鲁斯面前。这个一直在他心中最坚强的男人，他真正的家人。
“我希望你能好起来，我希望有人能替我陪着你，我希望....” 他小声祈祷着，“我希望...你能忘记我。”
他在布鲁斯的头上印下一吻，不舍地和他的亡灵指引者离开了。
布鲁斯在昏迷中好像依稀感受到了这个吻，冰冰凉凉地从他的额心展开，让他的眉头放松下来。露出了一个浅浅的微笑。
杰森匆匆地赶回去，穿过花瓣桥，来到关口，此时已经差不多要天亮了。 骷髅小姐在等着他，看到他松了口气，一边为他打开门，一边担心地说：“我以为你回不来了。”
杰森没有说话，他抬头看着这个从一开始就对他非常友善的亡灵。她的蓝眼睛里充满担忧，看到他的眼睛发红，有泪痕停留在他头骨的脸颊上，忍不住蹲在他面前。
“哦天哪...”她上前抱住了他，轻柔地拍拍他的头，“没事的没事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她这么说。而杰森伏在她的肩上，看着人间那头慢慢升起的太阳。 在心中同样这么希望着。
他是如此希望， 这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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