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ed Dbl

叫切片就好!微博是@小切片案

又一个深夜瞎写



我遵守诺言给红土太太写文了!!!!!虽然我知道我大概还有800个坑没有填,虽然很短就是个看图说话,但我不管,我就要写。太太的原图在这里:https://redland.lofter.com/post/de456_12d7ede12 喝醉酒的Matty太过可爱使我一度窒息(其实还悄悄用了太太以前一张图的梗) @Redland 对不起这么甜这么可爱的图我还是写虐了;) 希望您不嫌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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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弗兰克在夜间游荡时发现了一个失落的夜魔侠。


   他就蹲在他最喜欢的位置,蜷在楼边缘,蹲的姿势像蜘蛛侠,膝盖双双缩起,远看就是一个小红点。雨点细细地打在他身上,他打了个喷嚏。


   弗兰克叹了一口气,他收起了枪走近: “我听说了....” 他开口道,“你想聊聊吗?” 


   夜魔侠转过身,天呐他看上去也太失落了,失落的一塌糊涂,失落的眼睛下垂,嘴角下垂,两个小角都是下垂的,像一条被遗弃的小狗,连地狱都扫地出门无家可归的小恶魔。“弗兰克。”小恶魔轻轻说,转过头去,毕竟惩罚者可能是他最没想到会出现安慰他的人了,“我不想聊。”


   “好吧。”弗兰克耸耸肩,知道这一切对他来说有多不好过。“你该去喝一杯默多克,今晚很冷,不会有人出来搞事了。” 和天冷无关,他一路上过来已经把所有有闹事意图的人全干掉了。


   好吧没有“干掉”,扔在大街上最显眼的位置等着警察像环卫工人一样把他们扫走,就差没贴上一张“您的友好邻居惩罚者献上”,这太半吊子了,让弗兰克都不认识他自己了。但就这一晚,他告诉自己,为了这小子。


   这小子歪头想了一会儿,又摇摇头。弗兰克以为那表示不要,让他继续一个人难过,正准备转身,但他又站了起来。 “我....”他犹豫了一下,“我家就在附近,我去换身衣服。” 弗兰克不知道去喝个酒为什么要换衣服,可能只是为了找借口远离自己,正在想着要不要识相地离开,他又接着轻轻说了一句: “在街口等我。”


   红红的小恶魔从房顶的边缘一跃而下。



   弗兰克没想到他居然是打算这样去喝一杯,远远地,他看到他穿着西装朝他走出来了,红发失落地湿哒哒地耷在头上,戴了眼镜却没带盲杖,看上去丢了些什么,看上去丢了半条魂,弗兰克自动跟在他后面了,然后他又绕了一圈绕到弗兰克身后,拉上他的衣角。  虽然他不带盲杖,但他手里没个东西走来走去就觉得空荡荡的很不自在,夜魔侠不一样,夜魔侠飞来飞去,夜魔侠在黑夜里蹦跳,从来不在起跳前看看自己在多高。夜魔侠是无畏的。而他只是马特。


   “你为什么不穿着你另外一套衣服去酒吧呢。”弗兰克问,感觉背后的衣服被拽得更紧了些,几乎要把他胸前的衣服拉开露出里面的骷髅来。


   马特摇了摇头:“这样乔茜就会允许我赊账。”


   “只是因为这个?”


   马特沉默了。


   “今晚我不想做夜魔侠了。”他过了会儿说,“可以吗?”


   弗兰克点了点头。



   喝到第3杯的时候,他准确地从乔茜手里夺过酒瓶,开始自己给自己的酒杯灌第4杯,连样子都不装了。弗兰克有点紧张地看着乔茜,不知道她对于一个盲人从她手里抢酒瓶有什么看法。但乔茜是个见过世面的酒吧老板,她眼睛也不眨一下,见怪不怪。他于是又把注意力放回到喝上头的盲人这儿了。


   马特不失落了,他笑眯眯的,他给两个人都倒上,然后仰头喝了自己的又仰头喝了弗兰克的,5枪子儿酒其实不算多,但他已经醉得不行了,喝醉的律师话变得特别多起来。


   “你知道吗弗兰克。”他说,把5个小杯子整整齐齐码起来,第一排放一个,第二排放两个,第三排放两个。“福吉说我酒量特别差,他说大学的时候他本来打算带我夜夜笙歌的,但我醉过一次之后他就哪都不敢带我去了,据说哥伦比亚大学的网站上到现在还有那段视频。 但我也看不见。”


   “嗯。”弗兰克说。


   “你知道吗弗兰克。”他说,“乔茜有些时候会把我的帐记错记在福吉帐上,但从来不会把福吉的帐记错记在我帐上。所以我老喜欢来她这儿,我觉得她暗恋我。” 


   弗兰克抬头看看总像是刚赌输了钱的乔茜大妈,往其他顾客杯子里恶狠狠地扔了一个白色的橄榄,活像个眼珠子。“嗯。”他说。


   “你知道吗弗兰克。”他说,突然压低了嗓子凑的很近,朝弗兰克耳边呼着酒气,竖了一根手指在嘴前晃悠,“嘘,这里谁都不知道,你不要说出去,我其实是夜魔侠。”


   弗兰克:。


   “但我觉得没人喜欢夜魔侠,做夜魔侠的时候我来这家酒吧乔茜就不领情了,帮她吸引顾客都不愿意,还要赶我出门。” 他委屈极了,自己伸手从柜台后面拿了个小杯子,又倒了一杯,溅了一点出去,在劣质的脏兮兮的吧台上留下又一道永远也去不掉的酒渍。


   “你其实可以用同一个杯子喝。”弗兰克提醒。 马特这个时候已经一口干了,把第6个小杯子也整齐码好,放在第三排,笑眯眯地,说不要。


   “弗兰克。”他拿起酒瓶晃了晃,“我突然想起来。”


   弗兰克:?


   “这瓶子上写的什么我看不见。”


   弗兰克:“...写着这是泡酒。”


   “这瓶子里有东西吗?”


   “一条鳗鱼。”


   “一条鳗鱼。”他重复了一遍,咯咯笑了起来,喝光了酒的酒瓶在手指间灵活地转了一圈瓶底向前,从旁边拿了一个乔茜的白色眼珠橄榄,想用那六个小酒杯打迷你台球。 弗兰克叹了口气,把那个用来做球杆的酒瓶从马特手里拿走了。


   “不会喝就别喝了。”他说。马特被拿走了球杆,有点不高兴,然后又高兴起来,他说分明是你让我来喝一杯的,特别笃定,弗兰克会买单。


   他高兴了一会,笑着笑着又失落起来了,然后越来越失落,把头埋在一堆小酒杯里。


   “你知道吗弗兰克。”他闷闷地说,“我本来是可以救成他们的。”


   “...这不是你的错。”弗兰克叹气,知道该来的总会来。


   “是我的错。”他说,“我以为我能救更多的人,但也许我只是在害死更多的人。我以为我在做好事。”


   “你在做好事。”


   “我告诉我爸爸他不应该屈服,他因此死了。”马特说,“靶眼为了挑战我,为了挑战夜魔侠,把整栋楼都炸毁了,而我甚至都不在那儿,我在忙着追他,我一脚踏入他的陷阱,我都没有救人...我只是害死了他们。”


   “这不是你的错。”弗兰克再次重复。 他犹豫片刻,放了一只手在马特肩膀上轻拍了几下。 不是后背,一般对着喝醉的人拍背基本就是在鼓励他吐个爽。虽然马特还不至于这么醉,但他也不打算冒这个险。 从刚才开始这个戴着盲镜一喝醉酒就胡言乱语的小律师就已经受到旁边很多人注意了,不过乔茜中气十足地用眼神把他们瞪了回去,明确表示着不管你们事,要喝喝,不喝滚。


   马特埋在自己的臂弯里一动不动由弗兰克拍拍,再次坐起来的时候镜片滑到了鼻尖,镜架在鼻梁上压出一道印子来,镜片后露出来的眼睛红红的,鼻尖红红的,头发红红的,嘴唇红红的,醉醺醺地,他又带上了笑容:“弗兰克。”他说,声音软绵绵的,抽抽鼻子,皱皱眉头似乎有点嫌弃,“你闻起来糟透了,像个酒鬼。”


   我一杯也没喝是你像个酒鬼。弗兰克想。

  

   “但我觉得....”他又说,睫毛慢吞吞地眨了眨,含糊着,“我觉得我可以再来一杯。”


   他凑过去轻轻亲了一下弗兰克。


   很轻很轻,几乎没有碰到,几乎让弗兰克怀疑是一个错觉。但他唇间的酒精味道太强烈了。立刻就蘸上了弗兰克的嘴唇,告诉他那个蜻蜓点水般的触感的确是这小子在亲他。 他有点僵硬,后知后觉地摸了摸嘴唇,没反应过来,等反应过来,刚想开口说些什么,发现那小子已经一倒头,心满意足地在一群小酒杯的围绕下睡着了。



   凌晨3点,乔茜开始像老母鸡赶小鸡一样赶顾客(“都给我滚”) 然后弗兰克也终于不能继续使用拖延战略,不得不对在吧台上睡得很熟雷打不动的马特采取点措施。老乔茜一个转身的功夫,两个人都消失不见了,只留下一笔钱和纸条,写着把之前的一起结了。


   与此同时,弗兰克趁着天色还没亮,抱着马特往自己家走。因为他不知道马特的家具体在哪,不能把这个小酒鬼打包送回家,也不能把他扔在大街上和其他酒鬼作伴,他只能先自己捡回去,然后再想接下去怎么办。


   为了不引起不必要的注意,他决定翻窗进去,家里前一位被他随手捡回去,至今还没有想出来接下去该怎么办的小家伙立刻就醒了,摇着尾巴凑上来,哈哈地吐着舌头,它好奇地绕着马特闻了闻,舔了舔他的手。好像还挺喜欢他的味道的。


   “你也是个酒鬼Max。”弗兰克嘟囔。轻轻把马特放在沙发上。Max从来没在家里见过客人,兴奋过度地绕着沙发上熟睡的马特转圈圈,弗兰克嘘开它,回头把窗关上了,站在沙发前,看着马特鼻梁上压出来的眼镜印子,想了想,伸手帮他把眼镜摘下来放在旁边的茶几上。又去房间里拿了个毯子,盖在他身上。


   马特的酒量一定差的要命,他睡得很熟很熟,人事不知,和平时警惕过度的样子完全不一样,没有一点提防还把头往抓着毯子角的弗兰克手上蹭了蹭。弗兰克不动声色地把手抽了回来,刚想离开,马特从毯子里伸出一只手抓住了他。


   “别走。”他说,“求你别走。”


   弗兰克以为他醒了。但他接下去又轻轻说:“...爸爸。”  他轻柔地拉过弗兰克的手,拉近了些,然后抓着那只手继续安稳地睡着,好像这只手在,他就很满足了。


   弗兰克就地坐了下来。让那只手继续给马特握着。


   Max转了十几圈之后终于累了,它过来了,湿漉漉地鼻子凑上两个人握住的双手,把头蹭到两个人手底下,往弗兰克身上拱了拱,挑了一个最舒服的位置,也睡着了,很快睡得比马特还熟。弗兰克却睡不着,他被自己捡来的柔软的东西包围着,听着房间里一大一小两个呼吸声。


    他想起来一周前的那个惨剧,想起了报纸上所描述的濒临崩溃的夜魔侠,他侧过头,看着此时熟睡的马特,蜷在只有一米五的小沙发上,红红的眼睛底下深深的黑眼圈,他想起了那个吻。


   他悄悄伸过头去回了一个吻。


   他靠在沙发旁边睡着了。





-END-





   马特第二天迷迷糊糊地醒来后,发现自己在惩罚者家里,他有点紧张,从茶几上拿起眼镜戴上,“弗兰克是你吗?”他问:“....我昨晚做了什么吗?”


   弗兰克放下咖啡,驾轻就熟地关掉了哥伦比亚大学网站页面。 面不改色地撒谎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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