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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Jason中心】Starlight 0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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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士兵AU,宇航员AU,PTSD


   先是一名老兵,再是一位宇航员。他战斗,又逃离。他痛苦、迷失。天空从来不是他的梦想,却是他的救赎。宇宙中有他寻找的答案吗?追逐星光的人们能否带他回家?


Summary:50年代的美国,从二战到冷战,退伍士兵们把战场转移到了航天基地,而无处可去的Jason参加了阿波罗计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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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篇文是我和 @朔耑 老师两人合写的一篇作品,顺序是一人一章,第一章由我起笔。


从正式开始这个脑洞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左右了,但因为我的拖延到第四章后就迟迟没有后续😂 但我又不舍得弃,就和yoyo商量了先发出来看看反馈,能不能激励继续写下去。 


我们对剧情构架已经想的差不多了,用上很多角色的同时也重新给他们建立了很多设定。一开始是因为David Bowie歌Space Oddity起的灵感,宇宙太浪漫了,想写一个宇航员的故事,想写PTSD的Jason,想写爱与失去,最后在星星之间又重新找回自我。大概就是开始这个故事时想找的感觉吧。 因为用了登月计划,时间设定在二战之后,所以我们都查了很多资料,但毕竟是同人虚构作品,我们也知识量有限,取了现实的设定却改了人物,肯定会有很多地方不符合史实,我们对现实中的宇航员等本人献上最崇高的敬意,同时希望有学历史的朋友看到不要上火🙏 如果愿意给我们科普那就再感激不过啦!



希望食用愉快。









One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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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晚12点,电话铃响了,电话就在床头柜上,Jason接起来,是Roy Harper。



“睡了没?”他问,“紧张吗?”




Jason不紧张,但他也睡不着,他的床头柜上全是烟头,末端带着明晃晃颜色的过滤嘴, 他曾经一度非常绝对地说,过滤烟嘴是娘炮才用的玩意儿! 在军队里他可以随意吸粗糙卷起的烟草,他可以穿着脏兮兮的宽大迷彩服,他可以骂人,脾气上来了他连长官都打,等到他自己做长官了,他就去揍新兵。



但如今他需要每天佩戴整齐,需要毕恭毕敬向长官行礼,需要服从指示,还有那该死的一个月一次的体征检查。Bruce当然知道他有抽烟的习惯,那老家伙毫不犹豫地就把他报告上去了。打击报复的混蛋。Jason背地里骂。 但也没办法,要么戒烟,要么,Bruce说,起码得是过滤烟。



去你的过滤烟。



Jason并没有骂出这一句。



Roy过了不久就帮他搞到了这种烟,悄无声息地放在他床头柜上。那时候刚流行起用活性炭作为过滤材料的过滤卷烟,起初的发明其实就是专为女性设计的,好不让她们一边抽烟,一边从舌头上摘下烟草沫。Jason心情复杂地看了两眼,忍了几天,还是用了。他的两个肺,战争时期只是两片没用的肉,现在却成了什么非常宝贵的东西,真是令人匪夷所思。




电话那头他最好的朋友对他接起电话却一言不发的行为已经非常习惯了,他总是自己一个人就能说的很开心,这是他的优点:“你不要紧张,我已经计算过无数次的,你也练习过无数次了,不会有意外的。你就只需要稳稳坐在里面,相信我,打个盹的功夫你就上天了哥们。想想看,这事儿一般人做梦都做不到,而且要是这次你们能成功登月,那一定....!”




Jason已经对这个科技狂的热切发言失去了兴趣,懒洋洋地闭上了眼睛,他并不是为了科学而参加这个任务,更不是为了金钱或者荣耀,他只是正好发誓为了逃避他过去的生活自己什么都干,而又碰巧遇上了这个机会。 自从苏联把人搞上天之后,美国佬们急坏了,他们一门心思地也要把人送上天,先是射人,然后射猴子,然后又射人。 好不容易等他们掰到了平局,为了最终赢得这场航天博弈,他们现在又想把人送上月球。 



战争还没结束几年,国内外的动荡还没有平息,人民对于他们拿自己的税搞事都表现的很不开心,导致他们不敢公开招募和训练宇航员,那这时候,身体素质强,又听话老实的退役士兵听起来就像是个绝佳的主意了。 否则,士兵们都是干什么用的呢?在那些人看来,他们不就该是为国家献身的?像那些飞天猴子没什么两样。



Jason希望他有别的选择,但他没有。他见过那些提前于他退下战场的人都经历着什么。没有人,重复,没有人,能在见证了战争之后,再重拾自己的生活,无论他们怎么做,过去的阴影都将缠绕着他们,生活在多疑,恐慌,和厌倦平庸之中,从恐惧战场再到怀念战场,再到恐惧,无限循环。


杰森自认为对文学还有些兴趣,Bruce把他带回家的那段时间他没事就去翻他书柜上数不清的书,从小说到诗集到兵法,他本来想在回来之后去做个文学老师,他甚至都已经代了几周课了,学生很喜欢他,更别说许多年轻漂亮的女大学生下课都会围着他。他应该享受这样的时光,但突然间,他又不能了。一个恍惚到来,一个恶梦散去。他开始不明白自己在做什么,在他所阅读的浪漫主义之下,他面对那些年轻无知的脸庞不能直言现实的讽刺,粉笔划过木板时,他眼前会短暂地出现刺目的阳光,鲜血,耳边直升机的轰鸣中夹杂着惨叫,他安慰着负伤的队友救援就快要来了,只要再坚持一下,但再抬头,却发现直升机上的标志根本不是援军,而是更多的敌人... 他不知道自己那个恍惚间都说了些什么,但片刻之后他再次抬头,下面的人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他知道,这一切都是不可行的了。



战争带走了他的父母,当他还在街头流浪的时候,他就渴望自己有一天能去往前线赢下战争结束这场灾难。自从Bruce把他带上战场,这场战争就永远都在他的血脉里了,在他的记忆里,已经不可能结束了。



他没有什么逃离的办法,像千千万万的退役士兵一样,他只是感到迷茫。 直到换了另一套制服又重新做上长官的Bruce找到他的住所,像他俩第一次见面一样,叹了口气将烟从他手中拿下,把那张航天计划递到他面前。“想不想试试?” 他深蓝色的眼睛里满是疲惫。


高强度的训练让他在夜晚重新获得了睡眠。每天穿着厚重的服装在半真空的罐头里待上几个小时,再简单的动作都异常困难,让人汗流浃背。最开始他也曾经因为不适应这样的环境而陷入缺氧产生的昏厥。闷热与呼吸困难让他想起了野战时那片雨林,廉价迷彩刺鼻的味道和汗液与枪火味一起从脸上滑落。周围是混乱的寂静,所有细微的响声混成一支夜的交响曲,只是任何一个不和谐的高音音符都足以让它瞬间成为一场血腥的摇滚。他猛地从中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去摸枪,没有摸到,然后他变得极不稳定起来,挥拳打伤了人。



他们一开始说要给他做心理测试,如果他不通过,他就不能再继续下去。但一旦清醒之后的Jason再次变得非常冷静,他很想要抓住这次机会,他想要重新找回平静,在这个星球上不行,也许就到另一个星球去。远远地,远远地,离开战争,离开Bruce,离开.....漂泊在星辰之间,也许他就可以得到那份平静。



不知是不是旁边的人看出来他的紧张,那人突然站出来帮自己说话了:“是我刚刚在挑衅他来着,我说:这点压力就不行啦? 他就火了。” Jason抬头看了一眼,是被自己打伤的人,一头红头发,肿着半个脸语速还快得像子弹,“ 说真的,是我的问题,口不择言,话又多,当然你们也知道,我话多不是第一天.....” 旁边的人这时候就已经对他的废话差不多失去耐心了,他们逐渐不再追究,散了开来。



等人都走光了,红头发这时候问他:“你还OK?



Jason点了点头,抓着他的手坐了起来。红头发话很多,但不该问的事他一句也没有多问,他只是打量了一下他身上的那件宇航服,抓抓头发,说着:“看来还需要很多调整。”



红头发就是Roy Harper,发明家,数学家,疯狂的科学家。每天要处理大量的数据还要抽空再来关心下Jason的心理问题,Jason头很大。但后来Roy说,他原本也是有个可以唠嗑的哥们,不过前几年刚在战场死了。 Jason就没再吭声了。 他想说,他也是。 再后来,他也逐渐习惯了Roy的唠叨,心想着,也许他身边就是缺少一点新的声音。



但一个危机解除了,他还得注意不能让同样的事情再次发生。他只能默默地希望着所有那些恶梦都只在夜晚发生,不去干扰他白天的任务。 这回不知怎么的,上帝还真回应了他的请求。 他的确没有再在白天突发恐慌,然后相对的,他的恶梦都堆积到了夜晚。所有那些枪炮战火鲜血汗液轰鸣,全世界的灾难,全世界的噪音,寄居在脑前叶能映射出的那小小一块屏幕上。 但在这满世界的灾难中,总还有一双蓝色的眼睛,如期而至在他的梦里。 而就在他试图去抓住对方的时候,他总会醒。




凌晨3点,Jason发现自己一手还抓着电话,电话嘟嘟地响着忙音,不知道Roy是什么时候挂断的。 他满头是汗,声音堵在嗓子口生生地疼,另一手用力地向前伸着,但手指间什么也没有。



什么也没有。



Jason把头埋在双手中,脊背埋在膝盖里。




还有一个月,还有一个月….


下个月,他就要起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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