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oyjay】“你好，租只蝙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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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铃响的时候杰森揉了揉眼睛想要按掉它，然后发现那是一个打到公服上的电话。
“喂...”他推推睡成一滩的弓箭手，“有客户电话。”
罗伊眼睛都没睁，转身过来抱住了他的腰蹭了蹭：“去他的客户电话。”
杰森心想你以前可不是这么说的，以前你接电话时的每一句“你好，租只蝙蝠。”都充满着一种欣欣向荣万木皆春的欢愉。但是眼下他只是因为被铃声吵醒而心情不好地窝在被子和他的杰鸟之间，拒绝挪动一丝一毫。
于是杰森只好接替他，面无表情地接起了电话，用对死人说话的语气死气沉沉地说着：“你好，租只蝙蝠。”
“..哈！”电话对面突然爆出激动的一声，“真好，今天是你接电话！”
“...迪克。”杰森深吸一口气，硬邦邦干巴巴的声音仿若嚼木头，“你想要什么？”
“我不要什么，我就想看看这次是你俩谁接电话。”
“....”
“你瞧，刚刚我还在说着这个线路打过来肯定是你接，因为你才是租的那只蝙蝠。但是芭布斯说她根据监听到这条线路的接听情况做了个汇总，基本都是军火库接...”
“...”
“..然后我说凡事都有例外嘛，万一今天突然变成你接了，那么能说明我是有多幸运啊！”
“...”
“结果你看果然是！这真是太好了，这点燃了我的一天！嘿小翅膀，你就是我的锦鲤.......”
杰森啪地挂了电话，扔出窗外。军火库说得很对，去他的客户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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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
“...你说说看，我们的钱赚了是用来干什么的？”杰森坐在沙发上看着手机上的什么东西，突然抬起头来认真地发问。
“如果你只是想借此引出对我乱花钱的批判的话，那不会奏效的。”罗伊说。
“不不不，我是说真的。”杰森坐直了，“你通常把我们赚的钱都花在什么地方？”
“...购买零件？”
“没错，然后你用那些零件干嘛？”
罗伊想了想：“做家伙，干坏蛋，拿工资啊。”
“那么拿到新的一笔工资后你会做什么？”
“....继续买零件？”
“然后呢？”
“...做大家伙，干大坏蛋，拿更多钱.....”
“一点儿没错。”
杰森和罗伊安静地久久地对视着。
“那么问题来了。” 半晌杰森开口， “你他妈个败家子这次又他妈把联合账户里的钱全花光了一分都不剩你他妈还想不想过日子想不想吃饭......？！！”
“杰鸟，杰森！杰森你冷静一点，杰森！等等...杰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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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
“铃铃铃...”
“你接。”刚消气的杰森踢了他一脚。
“行行行我接.....你好，租只蝙蝠？”
“......”
挂断电话之后罗伊回过头整理了一下帽子：“准备一下出门杰，我们有任务了。这票7万。”
“你到底知不知道这话听起来有多像我们要去抢劫？”杰森懒洋洋地站起来，开始给他腰带上的口袋装满小玩意，“又是热心市民？”
“现在的热心市民会拿7万元去要求两个雇佣兵干掉一伙走私贩？”罗伊背起箭筒，“世道变了？”
“哼，世道会变，”杰森带上头罩，“但哥谭不会。”
把码头上的毒品走私贩干掉不是难事，不过从他们的委托人嘴里套话就没那么容易了。
“啊啊啊啊啊！”倒挂的委托人在杰森掰断他另一根小指时惨叫着。 罗伊嘴里嘟囔着什么“职业良心”的话，高举双手背过了身去，哼着不着调的小曲装作没看见。
“我发誓，我只是不想让这些毒品落入无辜的市民之手.....啊啊啊啊啊啊啊！！！”
他痛哭流涕地失去了他的左肩膀。
“这里是哥谭，你个傻逼。没有人会‘只是’做点好事。”杰森悠闲地玩着小刀，“招，不然我把你的蛋摘下来，串在串上。”
罗伊不可闻地抖了一抖。
“好吧，我说，我说！停下....”倒挂的委托人哭丧着脸左右摇晃，“这伙走私贩，抢了我们的生意....我的老板委托我来除掉他的...呃...竞争对手。可是我实在搞不定这么多人所以只能....”
“打电话雇了我们....”杰森看了眼罗伊，他还在装模作样地欣赏风景。
“我哪知道....你们网站上的客户好评度特别高...”他带着哭音念广告词，“租只蝙蝠，诚不我欺？”
“唉...”杰森几乎同情地叹了口气，“你的老板是谁？人在哪？”
今晚的收获有两个，走私团伙A和走私团伙B。
搞定了那第二批后，罗伊从地上捡起了他们头儿的手机。“职业良心...信誉服务.....”他又嘀咕。
他用那个手机打开了“租只蝙蝠”的网页，在用户评价的下面点了个好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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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
“呃.....杰森，我觉得你可能会想看看这个。”罗伊站在浴室门口端着电脑，语气颇为随意。 “哥谭又有人要杀你们家老头子了。
浴室门砰的打开了，一个杰森从里面黑着脸走了出来：“这次是谁？”
“挺多人的，组了个小队，在网上招募雇佣兵入伙呢。”
“...这么嚣张？”
“不尽然，都是黑帮内部的小道消息，”他耸耸肩，“不过你知道，我们本来搞这个事业就是为了一点内部的小道消息嘛，再说我们在这方面的‘信誉’也比较好。”
“很好。”杰森阴沉沉地笑着，重新回头进了浴室，“记得给我占个位子。”
短短两个月，通过杰森小小的努力，他很快成为了雇佣兵大军里的领头人。 他身手干脆麻利，而且对于蝙蝠侠相关的消息了如指掌。哥谭的帮目大佬们觉得自己捡到了宝，感激零涕地把“刺杀蝙蝠侠小队”队长的职位赐予了他。
杰森面无表情地接受了，罗伊在旁边憋笑憋到肠子都要断掉。
那是一个月黑风高的夜晚，红色旗帜的哥谭反动组织猛地展开了激烈的战斗。
他们层层逼近，直到将蝙蝠侠孤立包围。这时，人群中走出了一个鲜红的头罩，是他们尤为信任的刺杀队长，在众小兵的掩护下，他直直地来到了蝙蝠侠的面前。
“....晚上好，老头子。”他说。
“...晚上好。” 蝙蝠侠抽了抽嘴角。
杰森也想不出来再说点什么了。所以他深吸一口气，猛地一个转身，然后原路又杀了回去。
刚刚被一众雇佣兵千辛万苦杀出来的一条血路又被重新开了回去。沿路的小兵声嘶力竭：“不不不老大你醒醒，老大你看好了是我啊老大！” 场面太过凄美壮观，空气中弥漫着混合背叛和绝望的血腥味。闻者落泪。
大杀四方的杰森不久后扬眉吐气地从一片狼藉当中走了出来。他一身血污，看到蝙蝠侠还站在原地盯着他。
“看屁啊，没有死人。”他恼怒地吼了一句，一把拉起在旁边笑成一团的弓箭手队友然后几乎是落荒而逃。
“杰杰鸟你实在太怂了你是我的队友你怎么会这么怂？”罗伊事后摇着头评论到。
“你指望我说什么？”杰森生气地把头罩往他身上一扔，“天才？”
“什么都行！‘不用谢’？‘剩下你自己搞定’？或者你干脆不要说话！”罗伊接住头罩，用怜悯的眼神看着自己一米八的男友，“你可是帮忙的那一个，结果你说‘看屁啊，我没杀人。’”
杰森挣扎着试图反驳点什么，最后还是颓废地再次钻进了浴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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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
风水轮流转，这回是星城。
“他们已经策划的很好了....”杰森在罗伊的房间门口一下一下滑动着手里的平板，“绿箭的夜巡路径，武器情况调查，有来往的相关......等等，哇唔！黑金丝雀和二代绿箭也在名单上，这帮人还挺到位啊.....”
杰森刚评论到一半，房间门就由里而外地被重重打开。弓箭手活像一个真正的军火库，背上了他可以背的所有武器，提着把砍刀满身杀气地出来了。
“...罗伊？”这回杰森有点傻了。
“罗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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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
“我们的事业迟早要完。”杰森看着“挺到位”的那群星城人横尸遍野叹气，“总有一天所有坏蛋都会对电话雇兵敬而远之，而我甚至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好事。”
“他们自找的，再说，消息传不了那么快。封锁工作做得很好....”
就在这时，公服上又有电话打来了。
“瞧？”揍完人的军火库心情颇好地接起了电话，“你好，租只蝙蝠？”
“嘿罗伊，是你啊。”迪克说，“可是我找蝙蝠。”
罗伊把手机扔进了河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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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铃铃铃...”
“我不会接的...”
“我也不会。”
“这样吧，”罗伊支起上半身看着旁边的鸟团，“我们猜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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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
“哈，你接..”
“三局两胜。”
-没了-
罗伊伊75周年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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